2013年6月20日 星期四

多同學的奇異變幻

之前出席了中學同學的飯聚,本是盧同學分享她到澳洲工作旅遊的經歷,誰知盧同學腳傷來不了,又有同學臨時缺席,只剩下我、魚老師、文靜的吾同學和浮誇的多同學。

和魚老師吃飯,閒話家常,年長的人話裡都滲點智慧。多同學說了好幾次魚老師很幸福,娶了個靚婆多同學認為外表勝過一切,她對自己的外貌滿有信心,常把單人照上載到facebook,魚老師只淡然地說美貌並不長久,他最喜歡太太體貼。記得有一次我們到魚老師家中拜年,走的時候魚太剛好回來,我只敝了一眼,沒留下深刻印象,只記得是普通師奶,外表樸素,和魚老師是合襯的。

席間說到我搬到屯門去,父親離婚後再婚住在舊居,娶了大陸中年女子,有個歲半男孩,這種老夫少妻正是多同學家的寫照,她很介意自己出身基層,又是中港家庭,便煞有介事地問我為何父親會娶比自己年輕一截的女子。說實的,我不介意父親再婚,婚姻是你情我願的事,最重要是現實和期望沒有落差便行。

多同學是中三的插班生,剛從內地到香港,那時班裡只有一兩個內地生,這類中港家庭的經濟狀況都不怎樣好,多同學亦因此而自卑,她也介意自己年紀比同學大,那時她很發奮讀書,成績不錯,但總是和班裡的同學格格不入,說話舉止兀突,她走路和坐著時腰板都挺得畢直,那本是好習慣,但姿勢卻似大陸載紅領巾的好學生之流,說話時又把眼睜得圓大,像難以對焦似的。那時班裡好些女同學已打扮悄麗,多同學依然是個土包子,她的頭髮粗壯濃密,頭髮東歪西倒地生長著,黑壓壓的像個雀巢。

中學時期的多同學雖然自卑抑鬱、不知所措、寡言沈默,卻平實和順眼得多。返了教會以後,她由自卑變成自大,瘋言瘋語,常在facebook裡說自己是上帝尊貴的女兒,上帝會準備靚仔有錢人給她,又經常上載和男孩的合照,那些男生都站到幾丈遠,生怕給她黏上;亦吹噓自己的親戚人才濟濟,有大學教授、醫生、生意人等,我看有錢人都是給窮親戚攀附的。多同學每份工也做不長,輾轉打了十幾份工,在私人機構裡未過試用期便被辭退,在政府合約工裡待久一點,但又嫌政府裡的人騎呢,說同事用香水噴她,又給上司拍案指罵,整天收兩千幾個電郵,做到手腕勞損影響學琴云云(她自詡是多才多藝的女子)


像她這種把全副心思花在搵靚仔有錢人的女人多的是,不過憎多粥少,她又三十開外了,歲月催人,現在她不堅持搵個有錢人,但仍然非靚仔不可,我想她在四十歲的時候應該會宣佈找到一生的最靚仔和有錢的人上帝,不其然想起意大利聖母教堂裡名聞遐邇的雕塑 – 聖泰瑞莎的(Ecstasy of St Teresa)九月到意大利旅遊的時候一定要到這座教堂去看看。




2013年6月6日 星期四

拍婚紗照後感

當初決定到joseph photo婚紗照,不啻是看到友人的照片不錯,joseph photo又有點規模,就好像到美心旗下的酒樓擺酒一樣,不會有驚喜,但水準有保證我們又不是要拍什麼驚天動地照,不過是個紀念而已。友人後來跟我說她的攝影師已離職,那時我想應該沒問題吧,跟我們接洽的是joseph本人,溫和有善,心想他的影樓提供的服務應該不錯,沒想過會出子,誰知這就出事了。

試衫小姐、化粧師和試光師的態度也好,除了攝影師。那攝影師是中年男人,個子不高,皮膚黝黑,點粗獷,我想他在婚紗攝影這行裡待了很長時間,已拍得很痳木,不會理解每對新人的差異,拍照對他而言都是千遍一律。最初到學校拍攝,週日沒有人,大家的心情也相對輕鬆,後來到拍外景,滿街也是人,那攝影師便開始不耐煩,我明白週日拍攝外景並不理想熱門的拍攝場地擠滿人,因此幾張也沒所謂,但那攝影師卻越發著急,又為我擺不出他要求的動作而發脾氣和黑面,就似是我們替他拍照不是他替我們拍照本未倒置,本來拍婚紗照是為了留個美好的回憶,現在都給那攝影師禍了。想起很久以前旅發局宣傳短片裡劉華說的金句﹕今時今日咁既服務態度仲點得架﹖現在想起也覺得份外無奈,竟然遇上這種事。

這事令我明白除了照片質素,拍攝的過程也很重要,尤其是攝影師和新人的互動。我們會拍一輯婚紗照,友人介紹我一間小本經營的影樓,由一對年輕夫婦創立,攝影師是男的那個,我想規模小的影樓也有好處,至少我知道攝影師是誰及他的口碑如何,希望下次的經歷會好些,為我們的婚紗照拍攝留個愉快的回憶。

2013年6月4日 星期二

六四又重臨

聚會裡友人說無意中聽到母親跟兒子說的悄悄話,很是感動,想把母親的話記下來,可惜生活勞碌,沒有時間和興致寫作,又怕日後會忘記,友人的感慨令我想到這個blog的緣起,都是為了記下生活片段和思緒,以免在營役中忘掉,迭今已一年多,老實說維持網誌不容易,尤其在工作繁重的時候,還要騰出時間寫作,少一點堅持和紀律也不行。

六四又來臨,重讀去年六四的文章,頓覺整個香港變得很紛擾,叫人難以適從。我想參加集會的人的信念很簡單,悼念在六四裡無辜死去的人,支持天安門母親,也證明六四事件不會遺忘在時間的洪流裡,雖然機會渺茫,但也翼盼天安門母親有生之年能沈冤得雪,在光天白日下悼念死去的孩子。

今年支聯會的口號劈頭便是愛國愛民,引起軒然大波,本土派聲言杯葛維園六四集會,在尖沙咀另起爐灶,兩派爭持不下。支聯會的口號既土氣又兀突,在反國教事件後和中港矛盾日益嚴重的情況下推出這口號,真教人摸不著頭腦,陰謀論的人還說這口號別有用心,在測試香港人對中央的反應,以推算在爭取2017年普選時有多少妥協的空間。

支聯會靠六四起家,每年也舉辦燭光晚會,那一片燭海本是動人的,可惜年年復如此,六四只淪為儀式,並沒有深化成為推動港人爭取民主的力量,更諷刺的是,支聯會被丁子霖批評為一言堂,又不尊重天安門母親,硬要她們捐出遺物,好為即將成立的六四紀念館正名,老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說穿了,支聯會長久地消費六四事件,而成立六四紀念館,不啻是置物業、增資本,和爭取民主沾不上。

對六四死難者的悼念,不應只是回望過去,還要延續他們追求民主自由的精神,踏實地爭取民主,在此時此刻此地做起。

我想今晚我會到尖沙咀去的。